“能有什么事,快追!”
二人作势刚要扬鞭,便听到了判官敲锣,鲜艳的旗帜插在了对面。
刘鸿历一记马球远远打过白色球门后,策马准备到场中央接第二球,路过徐潇然的身边时忽然停了下来,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你马术不错。”
徐潇然微微低头眨了眨眼,对这一点并不认同:“平峰之技。”
少年勾起唇角,觉得徐潇然有些奇怪,无奈摇头,潇洒的留下一笑便离开了。
马球在红衣女子的球杆下重新运作起来,刘鸿历瞧准时机再次把球掌控在自己的球杆之下,他抬头观察好徐潇然的方位还在原来的位置,运着球放心的传给了徐潇然。
徐潇然听到了风声挥起球杆而马球没有传到少女的球杆下反而落在地上,而由于刘鸿历传来时打的力度有些大,从地上又弹起正中徐潇然所骑马的腹部,霎时马匹翻腾,徐潇然也从八尺高的马上跌落下来。
厚重的漠衣如同一个强大的保护圈,草地也算柔软,除了一瞬间的疼痛,倒也没有大碍。
场下巡视的小厮得了命令急忙赶来,却发现摔倒在地的徐潇然没有捂着胳膊捂着腿,也没有疼痛欲裂的叫唤,而是不停地皱着眼部眨眼。
天太暗了,眼前的视线从敲锣那一刻已经渐渐模糊,不论她怎么眨眼,都很难缓解,就和黑夜一般只能自暴自弃。云已经没了踪影,被黑暗全部笼罩,能感受到的,是丝丝微风轻划脸颊。
这是冬日,怎么会有这么阴沉恐怖的天气。
徐潇然落马的情况和第一场不同,小厮得了吩咐也没敢耽搁,更没敢轻易动她,只是询问道:“你还能坚持吗?”
徐潇然循着声音,看到眼前是一个鹅蛋的脸庞,问:“是要下雨了吗?”
“姑娘摔糊涂了?腊月天气,只作碎琼。”说完不自觉看了看天,反应过来,“不过逍遥王殿下为马场草地在周围特地下过阵法,另做了一方天圆。虽有变化,却不会下雨。”
阵法?
古有奇门遁甲,看方位观天文晓地势,用其思维方位多角度、分层次剖析内在规律。后辈多以为此为预测之术,其实早有先辈用它化解战场局势,朝中乱局。
阵法是奇门遁甲的支派,有些东西自是相通,徐潇然默闭双眼,将黑暗强行撕开了一条缝,她努力挤出一点希望拨开阻挡在亮处的云层。
一层一层拨开,徐潇然深吸一口,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哭骨山巅。上面盖着白骨和重甲,恍惚间,还看到山巅上默默掩泣的妇人。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她再次睁开双眼,看向疑惑的小厮,点头微笑道:“多谢,我还可以。”
重新翻身上马的徐潇然看着丝毫未受影响,仿佛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沈旗帐下,江雪趴在石头凿起来的栏杆上,身子一扭一扭,身上的银饰也跟着发出清脆的响声:“依刚才的情形看,她不会连球都接不住,是故意的吗?”
坐在帐里的沈重眉头紧皱,放眼对视看台上宋之问身后的宋书,宋书弯起眼梢,高耸起眉毛歪头,用眼神和沈重交流着。沈重收起情绪,将它们尽数藏在眼底,嘴角却不自觉慢慢提起。
江雪没有得到回答,转身扭头喂了一声,就被端着汤药而来的汀桦打断了。
沈重神态自若的接过药,如同茶水般一口气灌完,重重将碗放在托盘上,用帕子擦了擦嘴。
“兄长你病了?”
沈重不以为然,往嘴里塞了颗蜜饯:“只是调理的药。”
江雪从账外回到账内,盯着沈重有些苍白的面颊。沈重将袖子一拂,用一种极为轻佻的语气说道:“终于发现你兄长也是个有貌色之人了?”
“凉州时还没发现,沈重,你脸色不对。”
沈重。
一般江雪都称他为兄长的,极少会有这样的称呼,面对江雪这样一个外表和他一样不太着调的人,沈重很清楚此刻的江雪非常认真,非常严肃,是江雪极罕见的一种样子。
“我是被逼来棽都的,棽都豺狼众多,我是真睡不好。”
沈重的嘴巴会骗人,眼睛更会,因为面貌颜如冠玉,所以有很多人明知前面是崖也会跳,全是因为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而面对自幼玩蛊的江雪,自然不吃沈重这一套。
江雪若有所思的点头,并不接受沈重的蛊惑:“义父知道吗?”
“几副药的事,信到了病也好了,何必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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