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两个人同乘一辆马车去参加殿试。殿试由定光帝亲自主持,整个考场庄严肃穆。有胆小的考生甚至手心出满了汗水,笔都握不住。考试进行的时候,突然一个衣着华贵的侍卫快步走了进来,附在定光地耳语。听了这些话,定光帝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递了个眼神。很快,两个粗壮的侍卫便一左一右走到薛娇旁边,把薛娇提溜起来。薛娇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甚至不敢直视定光帝。衣着华贵的侍卫道:“把这个冒充兄长的贱人带到慎刑司。”听了这话,谢承绪笔一顿,没有转过头去看薛娇,仍然一笔一画规规矩矩地赶做着自己的试题。薛娇被带出去了,考场上的诸位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仍都在镇定地书写。慎刑司大堂。刘三才和沈以观倨傲地站着,被五花大绑跪压在地的人是薛净秋。薛娇也被扣押了进来。薛净秋看向薛娇,吐了很大一滩血,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句话:“不关我妹妹的事情……”说完,便咽了气。薛娇难以置信地抬眼看向沈以观,好像在质问沈以观为什么要背叛她。沈以观错开了眼神。薛娇的视线又挪到刘三才身上,刘三才一愣,接着恶狠狠地回瞪。刘三才倨傲道:“你还敢看老子?告诉你,你爹跑了,你娘死了,现在你哥哥也死了——你怎么不一起去死呢!?”因为薛家拒绝了刘三才的求娶,刘三才对此一直怀恨在心。原来是沈以观怂恿刘三才检举薛净秋。薛净秋本就命薄西山,经此一折腾,自然一命呜呼。欺上瞒下,女扮男装,替兄科考……这几项罪名叠在一起够薛娇死上好几回。薛娇被关押进了天牢,一连两三天,对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在阴暗的地牢里,腐朽的气息包围着薛娇。殿试还没完成,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父亲、娘亲都离自己而去……接二连三地打击劈在薛娇头上。薛娇已经觉得自己麻木了,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冷了下来,只一颗心脏还在密密地疼。她甚至想过撞墙自尽,可是她眼前总是浮现出谢承玄的身影。闭上眼,好像还能闻到谢承玄身上清淡的气息。谢承玄……薛娇替兄科考这件事败露,谢承玄当天晚上就知道这件事。雁翎把这件事告诉谢承玄的时候,谢承玄正在览阅一番密函。阅完,谢承玄面无表情地把密函放在烛焰上。跃动的火舌子贪婪地舔舐尽密函,上面写着的重要消息也很快化为灰烬。春虫的细微叫声透过绿窗传了进来,窗外是一片月色,窗内是压沉的昏黄。随国府在朝中势力盘根交错,是以就算有弹劾也很快被压了下来。薛娇这件事对随国府来说实在没有一点影响。谢承玄摸索着食指上的扳指,冷笑一声,径直走向寻龙剑,对雁翎道:“备马,去找沈以观。”“现在?”雁翎不敢多嘴,道,“属下知道了。”城南沈以观处。房门紧闭,沈以观和刘三才在一起饮酒。两人都喝了不少,沈以观自己都醉了。他一边笑一边哭:“三才,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刘三才醉眼迷蒙:“你?你可是落花城有名的大才子啊。”沈以观道:“那你说为什么我会落榜呢?”刘三才道:“啊。”沈以观道:“你说为什么薛娇不喜欢我呢?”刘三才道:“她这个贱人,仗着自己读过几本书就清高,我看她是谁都看不上。她来京城说是替兄科考,其实没准是为了来傍金枝呢……”刘三才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沈以观一拳。“你他妈说什么呢?”沈以观酒意上头,听到刘三才嘴里不干不净地诋毁薛娇,便直接动手。刘三才被打得眼冒金星,下意识地就要还手。就在这时,沈以观家的门被一脚踹开。来人身形高挑,身着黑衣,手里拎着一把冒着寒光的剑,浑身上下带着迫人的矜贵之气。正是谢承玄。他递了个眼神,雁翎二话不说一个飞身就把沈以观和刘三才按倒在地。从薛娇口中,谢承玄也了解过刘三才为人。刘三才在落花城就欺软怕硬,坏事没少做。谢承玄安排人去替薛母料理后事的时候,发现薛母的死和刘三才逃不开关系。一声剑鸣,刘三才的头颅就被斫了下来。温热的血溅到沈以观脸上,吓得沈以观瞳孔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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